咕嘟咕嘟的沸水翻着花冒着白气。
女子将热水倒进一个杯子里,问吕正平要不要。
吕正平摇头。
女子一边吸溜着喝热水一边问道:“一直没问你,要去哪里?”
吕正平将包裹当枕头斜靠在上面回答道:“东边。”
“东边?范围太广了,有没有具体地点?”
吕正平将手枕在脑袋下,道:“没有。”
她喝水的时候只将围巾掀起来一点露出嘴巴,抿一口,然后放下。吕正平发现她的下巴里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。
她还是很警惕,即便此刻看起来非常熟络。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女子继续问道。
吕正平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说的是实话,但听的人却认为他在敷衍。
女子以为他不愿意提,便转移话题说道:“你看起来好像不到二十岁吧,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不怕危险嘛?”
吕正平道:“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。”
这个人真是聊天终结者,女子都不知道怎么接话,好像只有他提问的时候才显得积极主动。
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。
天色完黑下来,涛涛河水声犹如万马奔腾,光是听着